七年了,每次她深夜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家,我总习惯备好解酒药,在沙发上半梦半醒间等待她回来。
我心疼她,怕她难受。
然而,阮铃音并不喜欢这样。
因此,她常常选择彻夜不归,嫌我烦。
“白衡,你不舒服吗?”
她带着一身酒气进来,伸手搭上我的额头。
我避开了她的手,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:“很晚了,赶紧洗漱去吧。”
她身上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男香,让我恶心。
阮铃音坐在我身旁,打开手机,没有一个未接来电。
这确实有些反常。
往常,我总会在她饮酒时,不厌其烦地提醒她少喝点,还坚持要她请代驾。
她清了清嗓子,勉为其难的说:
“今晚的饭局实在推不掉,明天我一定陪你,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。”
我平淡道:“不必了,你忙你的就好。”
我这是真心话。
没想到白衡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筋,一下子就火了:“给你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,白衡,我最近很忙,没空陪你胡闹。”
手机提示收到邮件,我迫不及待地打开。
一边说:“再忙也能抽空看电影打游戏,你的时间管倒是挺有一套。”
阮铃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她不耐烦地说与陆远自幼相识,昨晚只是因为他怕打雷,才不得不送他回家。
“白衡,你除了胡思乱想还会什么?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!我真是受够了!”
过去,这话是阮铃音让我痛哭流涕,恨不得剖心自证深情的利器。
但这次,听完她的指责,我只是静静地捧着手机,一言未发。
我正在看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书。
感受到阮铃音的靠近,我迅速熄灭了手机屏幕。
“你看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我要睡了。”
砰!一声巨响,她跑去了别的房间。
这,是这七年来,我们冷战开始的惯常信号。